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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Amaro_Death_Dream

 

在失去所愛者的夢當中,逝去的所愛者經常以生者(鬼魂?)而非死亡的樣貌現身(雖然可能是雖死猶生或半死半生)。第一個值得思考的議題是,所愛者為何以生者而非死人的姿態現身?以生者現身固然背離現實,但是否反映生者渴望與逝者重聚或處理未竟事宜的欲求?或是不願接受死者離去的心情?如果生者有必須與逝者溝通與對話的需要,則夢工便可能操作讓逝者以活著或鬼魂的姿態出現,方有進行對話之可能。當然,逝者也可用下列面貌呈現:沈默疏離的生者、躺在棺木中不言語的生者、躺在棺木(或他處)的死者。而這涉及生者內在如何看待逝者,或者更精確的說,是生者內在對於逝者如何看待自己的認知。易言之,逝者會以什麼樣貌呈現,主要仍是反映生者內在的欲求 (或恐懼)

 

Freud 提到在某些夢中,所愛者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,只有他知道自己死去,才算真正死去。然而實際上所愛者已經死亡,因而若夢中出現如上場景,或可視為反映夢者心中並未接受對方真正的死去。對作夢者而言,客觀現實是逝者已死的事實,這個客觀的事實是否會被帶入有關逝者的夢中?幾年前某位學長過世之際,我曾在夢中見到已逝的學長,抱著學長大哭。現在回想,夢中的我已得知學長過世,但是,我並未對已死去的學長能跟我如往常般地互動感到矛盾,並且也並未將其當作鬼魂,學長非常的栩栩如生,而我並不害怕復活的死者。這一切似乎如此自然,夢中可以容納生者與死者彼此自然交談,但無須受到現實條件的桎梏。若訴諸民俗,固然可借用托夢之說,但如此便擱置深入思考的契機。事實上,學長已逝,也並未托夢(仍可先置入括弧)。是我心中仍未放下學長,關於他的內在表徵,以及我與他的關係表徵都仍在召喚我的注意。 

 

  關於象徵與聯想的運用時機?Freud 提到:「如果夢者不提供有關其夢的情境,我們通常無法理解他的夢。因為我懷疑,你們心裡寧可捨棄聯想的方法,而認為釋夢的最理想方法便是填上象徵的意義;我對此感到非常焦慮…」。然而,在本章中他提出某些非常明顯可直接用象徵來詮釋的夢。這指出一個理論與臨床上的議題,當夢所出現的象徵(尤其與性相關)相當顯明時,聯想技術仍舊作為主要技術或補充,抑或擱置?能否根據聯想內容推翻僅依據象徵所做的詮釋,即便象徵看來相當顯明?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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